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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题【石川安吾X菊川玲二】

色难:

无题


石川安吾X菊川玲二


玲二生贺,大部分描写石川。


OOC严重,角色属于影视,拉郎属于爱好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石川安吾和菊川玲二第一次见面,是在酒见署长的酒宴上。


接近年关受了表彰,又加上生日临近,酒见署长特意邀请了部下和朋友一起庆祝,人也不多,谷袋警察署派出所相当小,加上他就五六个人,石川安吾作为四年从那里出来最有出息的部下,也接到了一封邮件,邀请他前去庆祝。


来自曾经上司的热情邀请,他没有理由拒绝。


不过到了当天,计划赶不上变化,搜查一课接到了重大案件, 等他加完班抽出身来,已经很晚了,石川安吾做好了被过去同事们惩罚的心理准备,这才匆匆赶过去。


他来的晚了,大家气氛正在高潮,酒见署长喝了不少酒的样子,鼻尖红透了泛着醉意,在看到石川安吾的时候一把将年轻的警察官揽入怀,拉到人群中央拍着他的胸口,虽然大力不过不痛,酒气喷在他脸上,连句子都热烈激动。


他被酒见署长当做骄傲一样介绍给在场的人,四年前石川安吾还在谷袋警察署派出所,也只是个小小的巡查,靠着自身努力查案破案,一下子就成了警视厅搜查一课的顶梁柱,老署长亲切地搂着他,扳着他的脸说你怎么又……石川安吾明确地相信自己耳朵,那个胖字吐了一半又被囫囵吞回去,再然后署长找不到词汇,和自己较上劲一样努力想要说完这句话,贴得太近几乎要送上一个吻,


然后被一声拔高的尖叫打破。


顶着一头栗色发丝的某个年轻人似乎开启了什么机关,冲上来一把摁住酒见署长,来回晃动老署长的胳膊,力度大得就像要吃人。石川安吾得到解放,退到一边寻了块干净位置坐下,这才打量起来局势,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,瞪着一双圆眼睛满是兴奋,一管鼻梁挺直,算得上长相清秀,被酒气蒸热的脸颊和酒见署长贴在一起,咬着他的耳朵大嗓门宏厚。


“这么说!我也能去警视厅当警察官了吗?”


————口气倒是不小,石川安吾抿了口清酒。


老署长喝的太多了,被他这么一晃整个身体向前抽搐,石川安吾心头一紧,暗念坏了,果不其然,酒见署长毫不客气地扶着那个年轻人,顺顺畅畅吐了一身,末了一抹嘴巴栽倒在地呼呼大睡,小年轻那双眼睛又圆了一圈,后知后觉跳起来抱怨哀嚎,反而弄了一身秽物,石川安吾叹口气,起身帮忙把酒见署长弄到沙发上,然后拉着脱掉了上衣的人去厕所清理。


他心情不错,见到了旧时的署长和同事,远离了压抑的警视厅,被感染的情绪也放松自在,耐心地帮这个接替他职位的小巡查清洗秽物。清醒了一些后对方结结巴巴搓着手道谢,羞耻得缩着肩试图把自己塞进石川安吾看不到的角落里,被陌生人看到醉酒后狼狈的样子,谁都会难堪。


最后他告诉石川安吾自己的名字。


菊川玲二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再次联系是意外,石川安吾主动找上菊川玲二。


横森勉车祸事件之后,石川安吾为自己的懦弱无能而懊悔,对于正义和公平的定义感到迷茫,那段时间,他几乎神经质地尾随宇田川,想要挖掘出其他东西,可惜的是外务大臣爪牙遍布,恐吓信上标明了他父母的住所和工作,石川安吾不得不收敛,把不甘吞入腹。


接着他就听说,宇田川被人打了,据说是某个派出所的小巡查,抓着宇田川飙车谩骂,狠狠地揍进了医院,好像还挺严重,小道消息里说是被打破了相,有目击者看到他被巡查单方面施暴,不过等到警方去追查的时候,所谓目击者一脸吃瓜茫然,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碍着车祸事件相隔太近,外务大臣不好再多掀起风浪为儿子报复,只能把这次挨打当成意外,忍气吞声为自己博一些正面公众形象。


石川安吾得到安慰,私下去打听了那个巡查的名字。


菊川玲二。


这不是那个小醉鬼,石川安吾小小地讶异了一下,同时理所当然地当成了自己欠菊川玲二一份情。


至少这个人,做了他做不了的事。


于是通过酒见署长,他得到了菊川玲二的联系方式,老署长在电话里先是把小巡查从头到脚批了一顿,最后话锋一转幽幽叹气,说他当巡查太可惜了,挺好的一孩子,捱了五年没法升迁还是那么热爱警察职业,明里暗里点着托石川安吾带带他。


也不知道酒见署长挂了电话说了些什么,没过几分钟,就在石川安吾琢磨着找什么借口发邮件时,菊川玲二先发了过来,前辈后面跟着好几个感叹号,透过屏幕似都能窥见那人朝气蓬勃的脸。


意外地,心情好了很多。


石川安吾认认真真地向这个后辈道了谢,他没有说出原因,菊川玲二摸不着头脑,以他的思维想不出什么深沉含义,但是被夸奖的感觉很好,如果人类有尾巴的话,他大概已经飞快地甩起来了。被自己仰慕的警察官夸奖这种事,他做梦都没想到过。


谷袋警察署派出所地方小,就那么几个人,酒见署长拿石川安吾当成了炫耀的资本,对于刚刚顶替掉空缺巡查的菊川玲二来说,石川安吾这四个字就成了他的偶像目标,想要成为像对方一样的警察,为了进入警视厅而努力,不过因为个人脾气秉性,他一直迟迟得不到提拔,能够保住现在巡查的身份,都岌岌可危。


就算这样,他也想要成为更好的警察,那份生来的正义感,强烈到任何人都比不过,是他菊川玲二的一部分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熟悉起来也是顺其自然的事。


警察之间没有隔阂,再亲密点也无妨。石川安吾和他在一个警署呆过,话题也格外多,刚开始的时候经常聊一些案件工作上的事,菊川玲二很羡慕,能够参与解决那么多的案件,他在的小辖区,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儿,他想搞个大新闻又不想惹出事,每天只能撅着屁股骑车从街头晃到巷尾,无所事事寂寞又庆幸。希望能够解决案件,和不希望案件发生,其实一点儿都不冲突。


再后来,两个人愈发熟悉,每天都会发邮件,不再拘泥于讨论案情,日常琐事也能絮絮叨叨传递给对方————菊川玲二单方面发牢骚吐槽,石川安吾一一查看并回复,他们在某些事情上观念一致,爱好也差不多,石川安吾是这么以为的,他喜欢柔道和剑道,菊川玲二在回复了“好巧哦,我也喜欢,不过不太擅长”之后,迅速报了一周两节的柔道课和剑道课。


栗色头发的小巡查用“练好了柔道就能当上管理官”“学好了剑道就能进入警视厅”为借口说服自己去锻炼,甚至在后来忘了是为了谁的话而继续努力。


他那颗脑袋虽然大,但是装的东西太少,正义和热血,警魂占了大半,现在空出来一小点儿位置给了石川安吾,那个崇拜又喜欢的“前辈”


石川安吾也很喜欢这个热情的小巡查,他呆在搜查课太久,每天被案件缠身,还有恼人的人际关系需要处理,自从开了阴阳眼,他再也回不到从前,对死去的被害人的愧疚责任,和无法抓捕罪犯的怨懑不甘,各种重压下,本就沉默寡言,现在更难得看到几个笑容,他把看到的都揽在身上,并为之消耗自己的生命与失望挣扎,只有和菊川玲二聊天时,还能感受到一些热切的希望。


就像他能够做石川安吾做不到的事一样,他身上也有着石川安吾逐渐消失殆尽的东西,那些东西吸引着他靠近。


立花雄马有时候会同石川安吾打趣,后者频繁地回复邮件让他好奇心重,试探地询问对方是不是有了女朋友,也立刻得到了否认,然后继续冷着脸进行侦查工作。无趣又无聊的男人,怎么可能有女朋友,立花雄马忽略掉石川安吾储物柜上的各种匿名情书,一口下了定论。


前后辈的友谊,亲近却又不让人怀疑,就算当事人,也很难察觉出异常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先发现不对劲的,是石川安吾。


某一天清晨,他在漫长无疆的梦境里沉浮挣扎,还处于混沌迷茫状态的意识在听到手机邮件提示音那一刻清醒过来,脑海里弹出来菊川玲二的声音,接着他闭上眼试图把声音甩掉,眼珠在薄薄的眼睑下快速转动,他发现自己开始想念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家伙,这种认知让他大骇吃惊,只能得出一个结论。


石川安吾喜欢上了菊川玲二。


这种情感并不难以接受,聊得来的朋友,这是所有感情继续的第一步,在此基础上产生好感,更加轻而易举。


他这边已经发酵了,醉酒中的人昏昏沉沉清醒一秒又再度沉溺,只是不知道共饮者作何打算。


石川安吾合上手机,他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心态,怎么面对菊川玲二。他不是个克制的人,喜欢这种事,如果对方也有同样回应,那最好不过了,如果对方只把自己当成可靠的前辈,那他就只是前辈。


而此时,安腾周夫蹲下身,把玩具交给那个不及膝高的小孩。


接下来,一切事情脱了轨,石川安吾杀了人。


只有他知道自己是罪犯的“罪犯”。


他坐在审讯室,规矩地挺直脊梁,情绪虽然不好不过并不影响回答问题,他把早已腹稿好的呈辞向警方一点点托盘,解释是安藤周夫先动手,为了避免成为坠楼的那个,他进行了反抗防卫,因为紧张造成了防卫过度导致对方死亡,基于此,他能接受任何惩罚,拒绝承认自己故意杀人。


审讯他的是来自刑事科的鸟饲诚一管理官。


男人把案卷翻开,从头到尾仔细查阅,间或抬眼问了几句话,大部分时间都在反复查看川弘志的照片和案情,最后他抬起头,你确定安腾周夫是弑童案的犯人?


石川安吾沉默,缓慢又重重地低下头,我确定。


鸟饲诚一隔着玻璃同样沉默,他的视线藏在墨镜后看不清楚,声音也低哑冷漠,石川警官,配合调查辛苦了。


石川安吾知道自己得救了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石川安吾和菊川玲二第二次见面,在他复职后三天。


由于管理官鸟饲诚一的调查结论赞同防卫过度,他的搜查课班长也积极为他上下打点,上面很快做出了决定,石川安吾被释放恢复原职,复职的第三天,他收到一条邮件。


“我来找你了!”


菊川玲二联系不到他,自作主张来找他了。


石川安吾和立花雄马进行了交接班,提前收工去接菊川玲二,对方的到来令他百感复杂,在这件事之前,他本来打算询问小巡查关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,不过出了这个事,他已经堕落了,根本没有颜面告诉他,自己杀了人,借着正义的名义。


犯罪就是犯罪,没有任何借口。


菊川玲二丝毫不受他的糟糕情绪感染,两条长腿一蹬整个人几乎扑进石川安吾怀里。


“好久不见,”栗色发丝翘起,放大的脸凑在他面前,“你心情不好?”


现在开始好起来了,石川安吾想。


他们开始交谈,只是第二次见面,却没有本该有的生疏感,亲近得就像久违的朋友、真正的前后辈,在夕阳并不灼眼的背景下,于人来人往的街道中,菊川玲二心情大好地随着石川安吾去踩点,那些他处理过的案件,解决过的纠纷,意外死亡的笨蛋父亲,脑袋中枪的悲惨巷子,变态的尸体爆破者……以及不可饶恕的弑童犯人。


不可饶恕的还有他。


石川安吾犹豫了很久,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,就像年轻时为了反抗父亲而选择警察,后来和哥哥错惜,决定帮助亡灵,哪怕是现在如履薄冰,也是自己的选择。


告不告诉菊川玲二真相,是他的选择。


能不能被原谅,那是菊川玲二的选择。


如果能够被原谅……


他喊住了菊川玲二,后者正兴致勃勃想象是自己处理那些案件,转过头来,眼底还蕴着灼灼的光,热情又温暖。


他安静下来的样子,可真好看。


石川安吾用了两杯奶茶的时间,向小巡查解释了一切,看不到的灵魂,被害者带他找寻罪犯,安腾周夫的真正死因。


他长吁一口气,不安地抚压自己太阳穴,惴惴不安等待菊川玲二开口。


原谅或者被审判。


对方发怔了很久,也许只是一会儿,摇摆着身子凑近一点,压低了声音偷偷摸摸问,你确定安腾周夫是弑童案的犯人?


我确定,他再一次说出这三个字。


那不就行了,菊川玲二的声音轻快又速度,你没有随便杀人,像他那种人,就该这样。说着抬手搁在脖间一抹,龇牙咧嘴做了个砍脑袋的姿势。


那我还要说件事,石川安吾也压低了嗓音。


你说什么?菊川玲二只好再凑近一点,好奇心分散了他的注意力。


我好像喜欢上你了。


石川安吾看着他从耳尖开始烧红到脖颈,整个人像被开水从头淋到脚,都可以看到头顶噌噌噌的热气,于是他又说了一遍。


我喜欢你,玲二。


被呼唤的人哑巴了片刻,接着猛地凑近,飞快亲过石川安吾嘴角。


我也喜欢你。


原来另一边也发酵了。


他想,现在应该换个词。


两情相悦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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